第291章 喜忧参半

    傻柱因为时事生闷气时，贾家是喜忧参半，一年前秦淮茹接到了棒梗的来信说他在东北结婚后，贾张氏就不停的抱怨不该让棒梗下乡，想起来就跟秦淮茹闹腾。今天又收到棒梗的一封信。

    秦淮茹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，信上歪歪扭扭的字迹是棒梗的——他在东北有了个女儿，取名“柳絮”。

    “妈，棒梗当爹了……”她声音发颤，既欣喜又酸涩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！”贾张氏猛地从炕上坐起来，枯瘦的手指一把抢过信纸，浑浊的眼睛瞪着那几行字，“娶了个乡下麻脸婆就算了，还生了个赔钱货？！”

    秦淮茹脸色一白：“妈！您怎么能这么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说？！”贾张氏将信纸揉成一团砸在地上，嗓音尖利得刺耳，“要不是你当初没本事拦着，我大孙子能落到这步田地？！现在好了，在那种穷乡僻壤生了孩子，这辈子都别想回城了！”

    窗外的老槐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，仿佛也在叹息。秦淮茹弯腰捡起信纸，小心抚平褶皱。她盯着“小柳絮”三个字，恍惚想起多年前自己生下槐花时，棒梗也是这样嫌弃地说“又是个没把的”。

    “您小点声……”秦淮茹压低声音，“让街坊听见像什么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呸！”贾张氏抄起炕笤帚就往地上抽，“我贾家的独苗毁在你们手里，我还怕人听见？！”

    隔壁的许大茂正巧路过，趴在墙根听得津津有味。秦京茹拽他袖子：“别听了，回家！”

    “急什么？”许大茂咧嘴一笑，“贾老婆子骂得越凶，说明棒梗在东北混得越惨！”

    贾家屋里，贾张氏已经捶胸顿足地哭嚎起来：“我苦命的大孙子啊！被个丑八怪拖累一辈子啊！”她突然抓住秦淮茹的衣襟，“你去！去东北把棒梗接回来！就说我快死了！”

    “妈！”秦淮茹挣脱开，眼眶发红，“政策不允许啊！再说……棒梗自己信里不是过得挺好？”

    “好个屁！”贾张氏啐了一口，“你瞅瞅这信纸，都糙得刮手！我孙子在京城时用的可是雪白的宣纸！”

    秦淮茹低头摩挲着信纸——确实粗糙泛黄，还沾着几点油渍，像是吃饭时匆匆写就。她突然注意到信尾有行小字：“妈，能给娃寄点奶粉票吗？这儿买不到。”

    一滴泪砸在信纸上。秦淮茹急忙用袖子擦干，生怕被婆婆看见又要闹。可贾张氏眼尖，一把抢过信纸，看到那行字后更是暴跳如雷：“瞧瞧！穷得连奶粉都买不起！还要喝奶粉？！饿死刚好，赔钱货养大也是人家的。”

    贾张氏突然看到秦淮茹从床下掏出一个用手帕包着布包，打开后露出一沓钱，贾张氏浑浊的眼睛里迸出精光，他眼疾手快就要把钱抢过了，“这么多钱，你要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秦淮茹按住婆婆的手：“妈，您这钱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滚开！”贾张氏一脚踢开她，秦淮茹被踢得踉跄几步，后腰撞在炕沿上，疼得倒抽一口凉气。 “平日里总说没钱没钱，家里多久都不见肉了，原来都让你给密下了。你个小娼妇，藏私房钱，当我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院里乘凉的邻居们听见贾张氏在屋里破口大骂。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：“这老虔婆，又开始作妖了。”

    贾张氏一口浓痰啐在秦淮茹身上，趁势夺过布包里面的钞票散落出来——十元的大团结就有十多张，她把钱紧紧攥在手里。同时，她转身出了门，尖利的嗓音穿透空气传入邻居的耳朵，\"街坊们都来看看啊！我们贾家祖孙每天啃窝头，她秦淮茹却偷偷藏私房钱！ \"

    院里乘凉的邻居们顿时骚动起来。许大茂嗑着瓜子溜达到贾家门口，故意大声道：\"哎呦喂，秦淮茹还有这手呢？\"

    \"贾大妈，\"三大爷阎埠贵推门进来劝架，\"有话好好说......\"

    \"说什么说！\"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，拍着大腿哭嚎，\"我老婆子省吃俭用，连止痛片都舍不得买，她倒好！\"突然抓起笤帚就往秦淮茹身上抽，\"说！是不是准备拿这钱养野汉子？\"

    秦淮茹护着头躲闪，眼泪扑簌簌往下掉：\"这钱是给棒梗存的！他来信说......说想买辆自行车......\"

    \"放屁！\"贾张氏抄起炕桌上的茶缸砸过去，\"我孙子棒梗在东北种地要什么自行车？\"茶缸擦着秦淮茹额角飞过，在墙上撞出个凹坑。

    雨水丈夫周启生刚进中院，见状一个箭步挡在中间：\"贾奶奶！您这是要出人命啊！\"

    \"你让开！\"贾张氏张牙舞爪地扑过来，\"今天非打死这个败家精！\"

    周启生没有动，贾张氏瞪着眼睛，他不敢对周启生动手，但动嘴全无压力：“我教育儿媳，你个外人插什么受，难道你是她的相好野男人，要替她出头？”

    周启生被这泼辣的污蔑气得脸色发白，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：\"贾奶奶！您、您这是污蔑！我是看您要闹出人命才......\"

    \"呸！\"贾张氏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，\"装什么正人君子？谁不知道你们这些读书人最会勾搭寡妇！\"

    院里的邻居们顿时炸开了锅。许大茂在人群后头阴阳怪气地起哄：\"哎呦，周启生，没想到你好这口啊？\"

    秦淮茹脸色煞白，踉跄着站起来：\"妈！您胡说什么！周同志是雨水丈夫啊！\"

    \"我管他是谁！\"贾张氏抄起扫炕笤帚就往周启生身上招呼，\"滚出我们贾家！\"

    笤帚还没落下，一只粗壮的手臂突然从后面拽住了贾张氏。傻柱阴沉着脸站在门口：\"贾张氏，您要打我妹夫？\"

    贾张氏的气势顿时矮了半截，但嘴上还不饶人：\"傻柱！你来得正好，你们家......\"

    \"我们家怎么了？\"傻柱一把夺过笤帚，咔嚓一声折成两段，\"我妹夫见义勇为还有错了？\"他转头对周启生说，\"你先回去，这儿交给我。\"

    周启生扶了扶眼镜，看了眼满脸是泪的秦淮茹，这才想起雨水之前跟他说的话，摇了摇头，快步进了傻柱家，离开了这是非之地。

    贾张氏见周启生走了，又来了精神，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：\"瞧瞧！姘头跑了就装可怜！\"

    \"够了！\"傻柱一声暴喝，震得房梁上的灰都簌簌往下掉，\"贾张氏，您骂你儿媳我不管，可你要在污蔑我何家的人，我就去找街道办王主任评理！\"